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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叁

据悉,东方不败的武功一直被日月教众认为最佳,甚至有说前些年就超过任我行。

晏归舟想着在地牢窥见的《吸星大法》,任我行的武功出现问题,极有可能有很长的年头了。他没时间管理教务,是把精力都用在破解武功缺陷上。

谈及重大缺陷,晏归舟不免想起黑木崖上的匆匆一瞥。

至今,她怀中仍揣着叠成豆腐干大小的秘籍扉页。那一张纸是轻如鸿毛,又重如泰山。

秃笔翁见晏归舟因为这个消息愣住了,不由得意地笑起来。难得看到徒弟发傻,真值得纪念。

‘你才傻!笑个毛啊!’

黄钟公即刻拧了一把秃笔翁的腰间肉,恨铁不成钢瞪向他,这是得意的时候吗?

东方不败确实赏罚分明,否则岂能赢得大多人拥立他为新教主,但并不代表那位宅心仁厚。如果他针对晏归舟有疑心,认为她与青衣楼或任我行有关,那梅庄里有谁能阻拦一二?

江南四友摇头叹气,其实知道哪怕他们打晕晏归舟,将人立即送走也管用不了多久。除非跑出日月神教势力范围,否则东方不败下令要找,岂会找不到。

晏归舟读懂了四人的表情,难道她会傻呆着让东方不败揍一顿?只能憋出了一句安慰,“四位师父,你们别担心了。东方教主是一个好人。”

并非瞎说,东方不败不残暴弑杀,当年正是他力主原身不该因无辜之责受死。更不够狠心,早该除了任我行,而非只废其武功,且毁得不够彻底。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从某个程度上说,那反倒帮了任我行,散去了他体内的絮乱真气,后来才能重拾吸星大法。

江南四友瞪大了眼睛,他们幻听了吧?这在说谁是好人?

“走走走,你快回冷梅斋看店。”

黄钟公无力地挥挥手,让晏归舟别在书房杵着了。继续说下去,指不定他们也和任我行一样昏了。

“好。”晏归舟不在小事上磨叽,爽快转身离开。比起清冷的梅庄,她一贯喜欢住在闹市街的冷梅斋。

何须忧惧,该来的总会来。

正如总要选定改练哪门武功。

待清风夜眠。

冷梅斋内一灯如豆,书桌上放着两篇武功心法。

刻在地牢里的《吸星大法》,以丹田内「常如深箱,恒似深谷」为总纲,纳百川之气。

可惜,全篇没有提及如何将不同的真气融合。任我行正为此饱受困扰十几年,终是废在了真气相冲上。

‘吸星大法很可能来于某个神功残卷。’

晏归舟找到了吸星大法与长生诀的共同点,练习者必须从零练起,都是汲取外气而非传统地自身修出内力。

也许吸星大法所化用的神功正源,早有炼化不同真气相冲的办法,却没有流传下来。

猜测暂时无法验证,但能推定一旦成功交融相冲之气,就会有一个质的突破。

正如奇诡绝伦的《道心种魔大法》。必须先习正宗道门功法,再于道心布下魔种,似水中火发离道入魔。

终在化魔致极时,如火中结冰复生道心。以而道魔合流,将阴阳平衡尽掌鼓掌之间,则能破空而去。

灯盏上,冒起几缕轻烟。

晏归舟将默写的心法烧为灰烬。

吸星大法从旁佐证了,高风险往往伴随高回报。她也是时候修习道心种魔大法。

七月半,西湖艳阳天。

梅庄里,江南四友却难免背脊生寒。东方不败居然赶在鬼节当天到了,眼下正在检查任我行的伤势。

东方不败查过了青衣楼三人的尸体,又以真气在任我行的经脉里转了一圈,再看过了牢房里篆刻的吸星大法。

半晌沉默,他问,“你们说这人昏了半个月,每天用药勉强续命,再也没见他有半点反应?”

“对。我们轮班守着,没见任我行的眼皮动一动。”

黄钟公生怕任我行佯装昏迷,出了犯人越狱的纰漏,总要做些什么找补回来。

“动?不是你们推测的,这人走火入魔了,还指望他动?”

东方不败的眼神扫视了江南四友一圈,看得四人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都只能直身体僵站着。

东方不败却没再说什么,只盯着任我行肿胀的面容。

这人像是一头发臭的病猪,全身经脉瞬间被罡气冲毁。与其说走火入魔,不如说是吸了不该吸的内力。

如果三年前没有及时擒住任我行,一旦其成功突破,今天落得如此下场的人就是他。地牢之变,暂且不说青衣楼参与几分,却都证明任我行从未放弃杀他之心。

如此说来,念旧,可一而不可再。

“埋了吧。不,给他一刀就烧了,现在去花园里点火。与其这样不死不活,给个痛快,也算给任我行最后的体面。”

东方不败先一步走出地牢,正在江南四友要松一口气时,他又补了一句。

“任我行的火葬也不能太冷清了。你们既然收了徒弟,让她也来观礼,一起目送前教主一程。”

看什么不好,看烧死人?

丹青生努力壮起胆子,想要拒绝,“教主,小晏不是我教中人,这合适吗?”

东方不败顿住脚步,转身上下打量丹青生,忽然笑了。

“怎么不合适了?今天七月半,多应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四位瞎担心什么?再说人在江湖,谁的手上不沾血。真做了什么,活着的还怕死的不成。”

江南四友被说得哑口无言,隐隐不安,半个月前果然还是该把晏归舟强行送走。

午时三刻,花园里弥散一股难闻焦味。

晏归舟目睹着柴堆上终余焦炭,不免低垂眼眸。可没功夫感叹,她就被一道意味不明的目光锁住了。不用猜,正来自于身侧的东方不败。

天知道,她真将忍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才不露一丝好奇。

尽力不动念去想,东方不败的身体还健康吧?这人看起来没有问题,一袭红衣,英姿桀骜,气色很好。

秃笔翁偷瞄了一眼,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忽见黑白子朝他眨眼,又特意摸了摸下巴。恍然惊觉,一别三年,东方不败不再留胡子,竟似七分清隽剑客。

听说东方不败早前把几个妾室都散了,说身边不必再留任我行塞的人。

难道这人和孔雀开屏似得,故意打扮得俊美是有备而来,企图把他们的徒弟娶回去做教主夫人?

一出脑补,越想越真切。

“教主!”

秃笔翁忽而出声,后半句‘我一点都不想要你这个徒婿’,几近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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