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来的说法”谢忘之讨厌李齐慎提这个，她又不是那种揪着聘礼不放的人，梦里带出来的酸涩都少了一半，含泪瞪了他一眼，“不许提这个。我只是在想若是不曾遇见我，那几年的日子，你该有多难过啊。”
道理是这个道理，要是没遇见谢忘之，李齐慎觉得自己大概就是这个心力交瘁的命，那样的日子真是无趣，死了或许还是解脱。但这话不能在谢忘之面前说，他只笑笑“但我遇见了，前边说的就都不算数。”
“嗯。”谢忘之轻轻应声，伸手去摸李齐慎的脸，指尖刚触及脸颊，却被他轻轻握住。
李齐慎在她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脸颊蹭蹭她的掌心，低声说“要不然你再多看顾着我，好让我平平安安多活两年，将来老了还能拄着拐带你去行猎”
“这就不用了吧。”谢忘之沉默片刻，觉得没法想象，在他脸上又摸了两下，收手，“大半夜的胡思乱想，吵醒你了。还早，再睡会儿吧。”
“是旬休，你又忘了。”李齐慎放下床帐，揽着她的腰背，带着她躺下来，滚进柔软的被褥间，摸摸她的额头，“别想了，睡吧。”
谢忘之“嗯”了一声，蹭进他怀里，心满意足地靠在他胸口。李齐慎穿的衣裳都熏香，白日里穿的多半是冷香，闻着庄严肃穆，染在寝衣领上的却是暖香，带着点不明显的甜，蜷在他怀里就像是靠着个热乎乎的糖块。
谢忘之忍不住把脸埋在他胸口，轻声说“长生，我想，我是爱你。”
“嗯”
刚才是情之所至，但李齐慎好像没听见，再说就没有那种自然而然的感觉了。谢忘之发觉自己好像没法轻易说出口，脸都有点红，憋了一会儿才小声地重复“我觉得我是爱你，不止是喜欢。”
“什么”李齐慎好像还是没听见，“再说一回”
“我爱你。”
李齐慎轻轻一笑，没笑出声，但胸口的起伏明显，暴露了他有多开心。
谢忘之忽然觉得不对。她是不好意思大声说这个，但他向来耳力好，两人又贴得这么近，没听见才怪。
她羞恼起来，想背过身不理他，李齐慎却没给这个机会，手臂一收，把她整个人揪回怀里。
他又笑了一下，低下头，准确地在她发顶蹭过，声音轻柔“我也爱你。”网,网,大家记得收藏或牢记,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