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琳这样想。
她的手里还有沉甸甸的重量,那是她的兄长,是她唯一的血脉骨肉。
白若琳落下泪来,她以为在黑联邦终于攻打了进来,这样一次失败,却要让他们都送命在这里。
白若琳的心里是满满的绝望,她终于闭上了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但是在白若琳看不见的地方,在百慕岛之外的海域上,也是一片狼藉。
船只的碎片漂浮在水面上,在这些木板的下面,很有可能是已经发白僵硬的人类尸体。
成群结队的海兽被吸引到此处,它们要贪婪的享用着自己难得的丰盛盛宴。
而在这样一片狼藉和破败之中,却有一架小舟翩翩驶来。
撑船的是一个粗布衣裳的中年人,他生的浓眉大眼,看起来仪表堂堂。
在中年人的身边,站着一个青衣的妙龄少女。女子眉目秀气俊朗,一双手纤纤,并不像是干粗活的样子。
在妙龄少女的身畔,又坐着一个黑衣的男人。他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在他们的脚下,又放着一个一人长,一人宽的木匣,木匣是红木的,上面刻画着金色的花纹,看起来精致美丽。
这三个人就在这片残存的战场上悠然的离开,撑船的汉子甚至还唱起了一首悠扬的水中船调。
他满是沧桑的声音和含糊不清的唱腔在琉璃海的上空回荡着,很快便消失不见了。
那身穿青衣的女子一头墨发,她转头时,便会有扬起来的发梢,打在黑衣男人的脸上。女子从自己的袖口中取出一柄匕首来,递给他。
“这是那孩子的东西,我顺手留下了。”青衣女子说。
黑衣男人接过来那柄匕首,放在手里端详。
这柄匕首非常简单,并不华丽,双开的刃异常锋利,一不小心就会割伤任何东西。匕首的鞘上,镶嵌着两颗黑色明珠,乌溜溜的样子,就如同少女的眼睛。
此时它们沾了水,就好像是落下了莹莹的泪。
黑衣男人摸了摸这匕首,然后转手,就把它丢进了海里。
海水是宽容的,它能够包容任何人类不想要的东西,包括回忆。
“这些东西,我们从此都不需要了。”黑衣男人说。
那柄匕首清脆的破水声好像还停留在他的耳畔,而再转头时,那匕首却不知道落到了哪里去,再也看不见了。
就如同那时他把少女丢入海中,不等后悔,便再也看不见了。
“一个故事结束了,但是另一个故事就要开始了。”黑衣男人低声说道。
“她会是这个世界永恒的主角,所以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回来,我也一定会回来的。”
黑衣男人的声音似有些哽咽,但又好像他平日里说话就是这种语气似的。
天渐渐地黑下来,在极昼之后,便是无边无际的黑夜了。
正如他所说的,又一个故事,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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