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爱卿有话要说,”
“念苏贵妃之情,也是老臣糊涂了,忘了皇上已不是当初老臣怀中保护的稚童,请皇上赎罪老臣罪当万死,”
“苏爱卿严重了,既然如此那苏后便暂时闭门思过三个月”君无忧玩味一笑:“朕一向赏罚分明,贬苏后为苏贤妃,”
贤妃,位列四夫人之末,
“皇上,”终于苏识朗再也维持不住颓然倒了下去,
君无忧转身:“苏爱卿,朕的耐心是有限的,朕也不再是当年那个被你护在怀中的少年,而苏爱卿也早已不是那位为了我和母亲跪于太和殿前的亲人,如今请苏爱卿好生记得‘君臣’二字,”
“烟火,扶贤妃娘娘下去,”
“是,”
龙袍翻飞,明黄色的色泽在这夕阳之下通身华贵,净欢就这样静静的跪在太和殿前的玉阶之上愣愣的看着那个越來越远的男人,最终两抹清泪留下,
从今以后他的生命里再也不能伺候于他的身侧了,
静悄悄的夜,
半轮皎月,歪歪斜斜的挂在如泼墨的天际间,春末夏初交接之际连蝉儿也不敢轻易打扰了眼前这个满身戾气的男人,
偌大的苏府中,君无忧依旧一身明黄的龙袍悄无声息的立于苏识朗的榻前,吓得跪坐在榻间的明艳丫鬟失手打翻了汤药,
黑褐色的汤药撒了一地,花容失色的丫鬟只知不住的磕头求饶,
君无忧越发的烦躁:“出去,再端一碗过來,”
“无忧~”
“苏爱卿,朕是皇上君臣有别,”
一瞬间的静默之后,便是苏识朗粗重的喘息声,但张嘴数次也不敢把那到了嘴边的话骂出來,只能颤抖着嘴唇面色涨红的看着眼前这个他几乎抱了一辈子希望的孙子:“皇上,你就不怕后世舆论,”
“后世舆论,若是沒有你们的推波助澜哪里來的后世舆论,苏爱卿你别忘了乌孙的开国皇后苏天凉是谁,那是苏家的老祖宗,他可是是堂堂男儿之身嫁给了始皇,”
“如今这将近千年的岁月里,你们似乎忘记了当年苏家存在的意义苏家的祖训,,誓死拥护君家,”
“可皇上,您是苏家苏与醉的孩子,是我苏识朗的孙子,”
“呵呵”
君无忧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外头战战兢兢的丫鬟,端过她手中的汤药蹲身坐在榻前缓缓的说出那惊天的秘密,
“朕是苏与醉的孩子沒错,但朕更是苏与醉为君风华生下的儿子,朕的身上同样留着君家的血液,”
“您叫我娶苏家的女儿我便娶了,立苏家的女儿为后我也立了,如今她自己不知深浅当了一日的皇后被废了那也就废了,今后这宫中还会有数不胜数的女人,苏家的女儿我不碰那些女人我也不碰,那个孩子我也贬为奴籍今后能否回这天凉城中那也看他的造化,这样相对交换的条件想必苏爱卿甚是满意,”
“今后苏爱卿与我的恩情也一笔勾销,你若是不愿走路那这轮椅也就一辈子坐着吧,该还的我都还你了,我欠的本就不是你的恩情,我欠的是您女儿对我的养育之恩,”
摸了摸手中温度正好的汤药,君无忧如寻常人家孝顺的子孙一般断药喂药,
那个一日之间苍老了许多的老人却只是愣愣的张口喝药,看着那个如苏年儿一般绝美容颜的君王,那无时无刻不透着媚意的嘴角一张一合的说着把他一生希望打入地狱的话,
这个看着还依旧年少的帝王,他究竟有何种通天手段,那当年更多的秘密,想到此处苏识朗不由得后心发凉冷汗涔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