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之后,我为真香祖,与道同休”
他,终于真正意义上的不死不灭,与纪元同寿了
本体时空,光阴主流中,时间一天天的过去。
十天,半月,一月,月半
不知不觉间,七七四十九日很快就到了。
幽天化身把大量时间精力花费在了追杀李柃的真身之上,已经无从顾及其他,但却不料,一股与李柃本色人香息息相关的奇特花香传遍千古,跟随着他的思绪在蔓延。
其实,这个时候已经很难说得上究竟是李柃的思绪化作了花香,还是花香化作了他的思绪。
当李柃融合自身香祖本源,成就不死之境的那一刻,两者之间已经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共存关系。
只要李柃不死,神魂不灭,就会有这种香道的意蕴。
反过来,只要世间还有兰香,还有香道的意蕴与灵根,他的神魂也不会灭去。
即便有一日,思维与记忆消退,有情众生的一切都被磨损,那曾经存在于这个世上的香祖本源也仍然还在。
这是超越李柃自我的东西,也是他作为香祖,而非李柃这个人类的不灭印记。
幽天化身已经彻底失去人类的思绪,继续凭着本源到处追杀。
赤黑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天地,空气之中弥漫着浓厚的腐尸与血腥之臭。
不明就里之人纷纷表现出了担忧,就连池英庭等人也不例外。
他们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甚至以为李柃已经凶多吉少。
但就在好些人按捺不住,想着是否应该采取行动的时候,异变突然发生。
虚空之中,一朵巨大的香祖花凭空绽放出来。
其香如兰,就是最普通的那种兰花气味,根本没有丝毫超越凡俗的特色。
但就是这么一种简简单单的香气,却让闻到他的众门徒以及其他的有情众生油然产生了感念李柃的想法。
目光所及之处,李柃的身影重新浮现。
“快看那是老祖”
“他没有事”
李柃不但没有事,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芒还像是拥有着无穷的力量,不断的散发出去。
天地之间,那种令人闻之晕眩的恶秽污浊仿佛被净化了。
一个又一个正在和正道战斗的邪魔闻见这股花香,立刻就如同被毒一般倒毙。
血海魔尊等人看到,面如死灰。
他们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幽天化身根本没有来得及阻止李柃,还是叫李柃成功晋升不死了。
更让他们心悸的是,李柃所证道果,似乎还不是寻常的不死境界。
“他的力量太克制魔兵了就连四圣灵阵所营造出的氛围也被完克”
血海魔尊含恨说道。
其他几位魔尊没有说话。
因为如果他们想得出办法对付李柃的话,也不至于拖到如今了。
其实换在过去,就算李柃再难缠,终归也还是可以对付的。
只要不计后果,不惜本源与他硬碰硬,就有可能破其希夷妙法。
但那意味着,他们至少也得牺牲一位以上法身境界,甚至不死境界的高手。
天庭那边也不是白给的,若是派出援兵,那就至少得有数名顶尖高手同时行动。
因此,那些办法几乎就等于没有。jujiáy
但如果真的有后悔药可吃,血海魔尊等人宁可在那个时候付出惨重代价,也要把李柃和香道扼杀。
因为这个时候,他的威胁空前之大,甚至连魔兵都开始受其克制。
这将令得他们一切计划都遭破坏。
“你们快看,幽天的法域似乎正在衰退”
突然,异变再度发生。
魔道众人都以为玄天占得了上风,急忙向上看去,结果那里并没有什么改变,反而下方的万里平原正在变化。
腐尸与白骨铺满大地的幻景悄然消失,流淌的血水也不知何时干涸,取而代之的是一株株的香祖幽兰。
那挺立的身姿在空中随风而动,普通却不平凡的幽香充盈于野,令人思绪不由自主的随之而动。
随后,李柃的身影就浮现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数十上百,成百上千
乃至于充盈于野,不计其数
随着他化身数量的增殖,空中的恶秽污浊大量消失,漫漫长夜般的漆黑天幕都被虚空大日冲开,照显如同黎明的曙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