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刚响。
东海大学，最偏僻的教学楼内。
徐凡正用手机看小说，看到精彩时，眉头陡然一皱，暗骂了一声闹肚子，十万火急的跑向了教学楼尽头的。
“舒服！”
徐凡长吁了一口气，突然，从下水道中传来一道毛骨悚然的女声。
“你小点声！”
这声音差让徐凡差点吓尿了，环顾四周，也没人啊！
难道是大白天见鬼了？
这幢教学楼建于上个世纪，经常有闹鬼的传说，徐凡的心里不毛才真有鬼了。
“请问……你有纸嘛！”
听着第二道声音，徐帆长松了一口气，原来声音是顺着下水道，从隔壁的女间传来的。
这幢教学楼建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WC也是八十年代的产物，只是一墙之隔，下水道都是想通的。
“我说美女，你说话能不能大点声，我都快被你吓死，你不知道这幢教学楼经常闹鬼啊。”徐凡没好气的翻了翻白眼。
对面的女生，似乎也觉得有点唐突，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对不起，我出来的急，没带纸，连手机都没带，请问你有多余的纸嘛.......”
听着声，年纪不大，好像是个美女？
别人都是微信约火包，好嘛，我来了个厕所约纸。
“有。”
“谢谢，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改天你吃饭。”
“不用这么客气，不就是几张纸的事情，值不了几个钱。”
徐凡嘴上说的客气，其实早就乐的冒泡了。
虽然徐凡长的清秀，但这是看钱看背景的时代，他从农村到城里上大学，能有美女请吃饭，这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双手往口袋里一掏，徐凡面色顿时一僵，等他瞧见从下水道伸过来的那一双纤纤玉手时，他真恨不得用这双玉手来就地摩擦。
“纸呢？”
女生双手悬空老半天，但还是没接到纸，有些不乐意。
“我好像也没带纸......”
噗！
对面的美女，差点一口鲜血喷在墙上，你玩我啊？
跟你客气了老半天，原来你也没带纸啊！
难不成要在这里蹲上一节课？
等到下课，问人借纸，那还不丢死人哇？
在徐凡之前，不是没有人过来上厕所，但学生狗都是成群结对的来上厕所，她实在抹不开面管别人借纸。
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盼来了一个落单的徐凡，鼓足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借纸，可你跟我说你竟然没带，我的腿都麻了.......
“那你的手机总带了吧？”女生再次鼓起勇气问道。
徐凡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走的急，也没带。”
“我靠！”
女孩也恨不得把对面的那双手拉过来，摩擦啊！
搞了老半天，你也是没带纸，没带手机，你上的哪门子的厕所啊！
徐凡听出了女生语气中的不满，没好气道，“美女，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都没带纸，你凭什么怪我！”
你还敢指责我？
女生当即反驳道，“那你干什么怨我？”
“我们男生出门不带纸也就算了，你们女生总归是要带纸的吧，你该不会是丑女，只有丑女出门才不带纸。”
“你说谁丑？”女生明显被这句话激到了。
“我就说你丑，有本事你钻下来咬我。”
“你......”
女生低头看了看底下一人宽的下水道，再抬头看了看天花板。
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欲哭无泪啊！
想想曾经追那些自己的男生，没有上千也有几百，如今上厕所没带纸也就算了，竟然还被一个男生调戏，这都叫什么事啊！
徐凡知道再犟下去也没用，这才刚上课，根本不会有人来上厕所，再蹲个四十分钟谁受的了，提议道。
“喂，对面的，你没带纸没带手机，总归带了其他什么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