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元宵节。”
“那我在她后面出发,争取能抽出时间和她一起吃个饭,你也来吧”
“嗯,你定下时间通知我。”她落落大方地答道。
说到杜晶,气氛一下从刚才的僵硬变得自如起来,两人又聊到了朴忠贤。合上手机时,陶涛脸上一派阳光明媚。进了办公室,嘴角始终噙着笑。
她今天有开车过来上班,左修然要专注公司的活动,没时间接送她,她到是暗暗有点窃喜。他做事很少顾及别人的眼光,她却吃不消。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时,想到他,情不自禁就会皱起眉头。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呢?说是恋人,她茫然;说是伴侣,她急忙否认;想来想去,好象还是上司与下属。她自嘲地闭上眼,真是自欺欺人。
下班回家,推门进屋,陶妈妈坐在客厅里陪一个眼生的中年妇女说话,中年妇女意味深长地瞅了瞅陶涛,对陶妈妈说:“还象个小姑娘呢”
“就是孩子气重。”陶妈妈笑,让陶涛唤中年妇女“黄阿姨”。
阿姨已经做好晚饭了,陶江海今晚有应酬,不回来了。阿姨招呼三人去餐厅,黄阿姨忙不迭地摇手,“我那老公是个书呆子,油瓶倒了都不扶,我要是不在家,他准得喝西北风。”
陶妈妈也没尽力留,把黄阿姨送出庭院,黄阿姨扭过头对站在门边的陶涛说:“周末和妈妈一块去我家玩。”
陶涛微微一笑,问阿姨,“这是哪儿的黄阿姨,和妈妈一块打麻将的?”
阿姨诡秘地挤挤眼,“人家可是书香门第,才不会打麻将。”
“那她来我家有什么事?”陶涛愣了。
“相你来的。”
“呃?”
“她在街道办事处工作,老公是青台大学的什么系主任,儿子也在大学里教书,结婚不到一年,媳妇出车祸死了。叶少宁的妈妈和她好象是几百里的什么表亲,平时不来往,过年时碰到了,可能说到你,她就缠着要帮她儿子介绍。这不,下午叶少宁妈妈就把她领过来了。看她笑成那样,肯定对你很满意。”
陶涛听了,已是气得浑身哆嗦,手足冰冷。叶妈妈哪里是可能说到她,一定是故意把她往外推销。她有了主,叶少宁就会死心,叶妈妈就能安心。
离婚女人嫁死了妻子的男人,很般配。
“小涛,你怎么还没换衣服?”陶妈妈回到屋,看陶涛杆子似的竖在那。
“妈,你是嫌我了吗?”
陶妈妈看陶涛瞪着眼、喘着粗气、眼眶里委屈的泪水直打转,什么都明白,“阿姨这嘴真快小涛,你别急,妈妈在外面已经拒绝她了。我们不是竹篮里的芹菜大葱,任人拣任人挑。她儿子说不定是很优秀,可妈妈不喜欢她说话的语气,好象与她家结亲,我们沾了多大的便宜。如果遇不到合适的,妈妈养你一辈子。好了,把眼泪擦干净,吃饭去。”
陶涛生生地这才把一腔委屈全咽下去,只是心里面不免有点戚戚。吃完饭上楼,坐在梳妆台前,直发愣,很轻易地就想到了华烨。离婚现在不是什么新鲜事,可在世人的眼里,离婚的女人就象穿了一件怎么洗都洗不掉的带有污点的衣服。这一切都是拜华烨所赐
她托着下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苦涩一笑,从前的华烨让她心疼、让她魅惑,能够做他的妻子,她愿意付出所有。但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后,离开他,她同样义无反顾。
这样的结局,是她爱他的代价。
爱一个人,不是幸福的,而是疼痛的。
陶涛以为今晚可以安安静静地看会《倾城之恋》,早早梳洗,翻开书页:柳原倚着窗台,伸出一只手搁在窗格子上,挡住白流苏的视线,只管对着她笑。白流苏低下头去,柳原笑道:“知道吗?你的特长是低头。”
流苏抬头笑道:“什么?我不懂。”柳原道:“有的人善于说话,有的人善于管家,你是善于低头的。”流苏道:“我什么都不会。我是顶无用的人。”柳原笑道:“无用的女人是最最厉害的女人。”
陶涛看得怔住,这句话是为了印证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是另有特别的寓意?琢磨中,挂在墙壁上的座机响了。她被铃声吓得一颤,心突突直跳。座机没有来电显示,但知道这个号的没几个人。
现在,除了左修然,还能有谁?
电话那端很安静,隐约有呼呼的风声、遥远的车笛声。“今晚他们全象疯了,一个个拼命地灌我的酒,什么几喜同庆,我。。。。。。喝醉了。”为了证实他的话,紧接着,“咚”地一声,好象人跌倒了。
“你。。。。。。可以用白开水代替呀”她没好气地回道,“没事吧?”
“有事,屁股疼”他哼哼唧唧地怨道,“中国的这酒文化,真是不敢恭维。我要是真用白开水代替,那简直就是对他们的侮辱,没法子呀,只能喝,喝,喝涛涛,我。。。。。。回不了公寓了,怎么办?”
“让你秘书送啊”还是个长得很有几份姿色的女秘书呢曾智华下台,原先的秘书调去后勤部了,常务副总从销售部另外物色了一个能写会说会唱酒量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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