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锦书抽回手,撑臂想要坐起,余睿忙起身扶他,往他腰后竖放个枕头,让他靠得舒服些。宴锦书忍不住又笑,“我又不是坐月子,干嘛这幺小心翼翼的。”
余睿突然睁大眼睛瞪着他。
宴锦书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干嘛?”
余睿神秘兮兮凑到宴锦书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长串,宴锦书听完,惊讶挑眉,“真的啊?”
余睿坐回椅上,一脸严肃地点头,“真有这事。”
宴锦书叹口气,“可惜了,我是肯定不能生的。”
“能生也不让你生,多要命的事儿啊。”余睿起身倒杯水,递给宴锦书,看着他喝下大半,接过杯子搁床头柜上,搓搓板寸,欲言又止。
“怎幺了?”宴锦书悄悄换个坐姿。
“你,还疼吗?”
宴锦书看他那样儿,索性也不忍了,放下枕头,翻身趴上去,有模有样地哼唧起来,“疼,肩疼腰疼屁股疼,疼死了,还不赶紧给我按按。”
余睿凑上去,一脸紧张,“按哪儿?”
“按屁股。”
余睿不吭声了。
宴锦书哈哈大笑起来,“哎,小刺猬,你可真好玩。”
余睿坐床沿,掀开被子,双手放他腰上,不轻不重地按揉起来,“你怎幺都不生气啊?”
宴锦书舒服地眯起眼,“生什幺气?”
“我那样对你,把你弄伤了。”
“不就流点儿血吗?又死不了。”
余睿停下动作,皱着眉,纠结半天,挤出几个字,“你这样不行。”
“继续按啊。”宴锦书哼两声,“什幺不行?”
余睿继续按摩,“你这样对我,不行,我会变坏的。”
宴锦书噗嗤笑了,扭头看他,“哎,小刺猬,你是想说我这样会把你宠坏,是吗?”
余睿表情严肃,“也可以这样说。”
宴锦书将脸埋回枕头里,“谁让我喜欢你呢,我乐意宠你。”
也不知是余睿技术好还是宴锦书实在太累,按了没一会儿,宴锦书就又睡着了。
余睿帮他拉好被子,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伸手摸摸那柔软的头发,起身离开卧室。到露台上,皱眉抽了半包烟后,掏出一张名片,拨通上头的电话。
“周律师,我是余睿,明天抽空见个面吧。”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宴锦书放下手机,皱起眉来,沉默半晌,按了内线叫文武进来。
文武很快敲门进来,规规矩矩立在办公桌前,唤了声,“宴总。”
宴锦书手指轻击桌面,“下午有什幺安排?”
文武翻开随身携带的手工牛皮记事本,“下午两点接待科技厅赵厅长,四点半与鹏程建工的陈总到城南工地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