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被他弄得眼神里闪过了一点火星,手不由从夏庭晚的腰滑下去,把睡裤和内裤一起往下剥。
夏庭晚惊得身子一弹:“苏言,你干嘛。”
“别乱动。”
苏言低头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耳垂:“我想摸摸小孔雀的屁股。”
“不行。”
夏庭晚脸烫得不得了,感觉**一凉,裤子已经脱了下去,屁股光溜溜地被晾在外面。
想到这里还是医院,他的羞耻感一下子涌上来,下意识地就抬起腰身挣扎了起来。
苏言一只手其实不太摁得住他,忽然低低闷哼了一声。
夏庭晚顿时紧张起来,抬起头担心地开口:“苏言?你没事吧?我撞到你胸口了吗?”
“嗯……”
苏言应了一声,可是眼里却隐约含了一丝运筹帷幄的笑意,他眨了眨眼睛,慢条斯理地道:“你别乱动,要不然会碰疼我的。”
夏庭晚听得愣住了,这分明是不讲理了。
可是一贯成熟稳重的苏言忽然耍起赖来,却叫他猝不及防,一秒觉得有点气,下一秒又觉得这样的苏言无比可爱。
“乖。”
见他不再挣扎,苏言的手便肆意地顺着流畅的腰线滑下去,慢慢地抚摸着挺翘的臀部。
夏庭晚身子一直打颤。
除了身在医院的认知,裤子被半褪下去,全身上下只露出两瓣屁股在空气中的怪异感觉更让人感到难以忍受。
他想要逃开,可是却因为苏言的话不敢再胡乱挣扎,忍不住把头埋在苏言的肩膀,哀求道:“不要摸了,先生,我……”
他说不下去了。
苏言当然不可能这时候和他发生进一步的事,可是苏言这样碰他,他怎么受得了。
之前那段日子里,他想苏言想到快要发疯,苏言哪怕一根手指无意触碰到他的肌肤,他的内心都已经悄然起了燎原火。
“抬起头来。”苏言低声道。
夏庭晚本来使劲摇头不肯听话,可是苏言手一用力攥住他的屁股肉揉捏着,把他疼得马上把头仰了起来:“啊……”
他眼圈泛红,有点兴奋、可同时却又有点恼怒地望着苏言。
“亲我。”苏言说。
夏庭晚也有点炸毛,刚一张口要咬苏言下巴。
可是马上就被苏言看破,啪地一声,屁股又被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许咬。”
此时的苏言蛮横得不似以往,像是骨子里的那股子猫性全部都亮了出来,又霸道地重复了一遍:“亲我。”
夏庭晚呜咽了一声。
他无法抵挡苏言,泪汪汪地乖乖凑了上去。
他不敢再咬下去,只能用柔软的舌尖一遍遍舔着苏言的下巴,就像是给闹了脾气的猫顺毛,然后才可怜巴巴地对苏言眨眼睛以示讨好。
苏言另一只手托起了他的下巴,忽然问:“你写给我的那封信,还记得吗?”
夏庭晚点了点头,他当然记得。
“你说,你将永远是我的小孔雀,栖息在我的怀里。”苏言一字一顿地重复着信里的措辞,竟然一个字也没有错:“你问我,可不可以也做你的猫,对吗?”
夏庭晚又点了下头。
这个时候突然想起那封信里的内容,竟然让他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如果真实的我是这样呢,”苏言看着夏庭晚说:“我不那么温柔,甚至还很自私。上次在床上倒下之后,我一直觉得很难堪,身体的虚弱让我无法像纪展那样若无其事地抱你下楼,甚至还让我不能像从前那样满足你。我对自己不满——这不满,让我更加不允许你反抗我。在今后的日子里,我可能会忍不住想让你疼、让你哭,让你一遍遍地臣服我,来满足我的软弱,你做得到吗?”
“我要绝对的占有你,我不允许你心里有别人哪怕一丝丝的影子,纪展不行、贺言西也不行,无论他们多么英俊迷人,在我身边时,我不允许你想起他们,你只能有我,只能待在我的掌心里。哪怕有一天我老了、病了,你的心里,都必须要记得我最有魅力的时候,一如既往地爱我,你也能做到吗?”
夏庭晚鼻子一酸,他轻轻地、坚定地说:“我能、我都能做到。”
他曾经很弱小,是苏言保护着他一点点长大。
而他如今仍然可以弱,但这次,是为了成全苏言的强。
黑暗中,他们对视着。
苏言的眼里,第一次像是涟漪一般泛起了一丝脆弱的神色,他低头亲了一下夏庭晚的额头,然后是鼻尖,一下又一下的吻,像是羽毛一样落下来。
他的嘴唇最后在夏庭晚耳边,喃喃地耳语道:“小孔雀,我傻乎乎的小孔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