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涛涛,我有一个远大的志向。为一群女人坚持单身,那叫滥情;为一个女人坚持单身,那就是伟大的情圣。如果不能爱你,我就做情圣吧”
她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五分钟到了。”
左修然站起身,“送我到车旁。”
他走得很慢,象有些吃力,脸上却是一派平静温柔,“你哪里不舒服吗?”灯光映着他的肤色有一抹异常的苍白。
“相思算不算病?”他低头问。
她扭过头不理她了。
女秘书看到他们,忙下车拉开车门,车里还有一位司机。
“没有别的要求,偶尔接下我的电话,好不好?”他扶着车门,深深地看着她。
她苦笑,替他关上车门,“一路顺风”
天色黑了,车门把他与她隔成两个世界,她有点想哭。
“陶小姐,”女秘书犹豫了下,张口说道,“幸好苏州不算大,要是你在上海,我真怕我这条腿会残了,这家酒店我们找的第十二家,呵,正好一打。我都这样,左总还在病中的人可想而知了。”
“他真的生病了?”
“阑尾炎,在输液保守治疗中,不说了,我们晚上要赶到上海输液,明天早晨有个会议,本来是副总来的,听说你在苏州,他就过来了。”
车已消失在苏州初夏的街头,她还站着,一动不动,直到陶妈妈打电话过来,她才回过神,然后一夜、回青台的一路,她都是恍惚着。
她是家居行业的新手,并不能接手管理工作,先跟在陶江海后面慢慢熟悉情况。家居广场各个店铺都已出租完毕。装修是各家有各家的几格,但整体布置是陶江海的事。左修然在春节前就帮他规划好了,陶江海把这个工作交给陶涛去落实。每天捧着他写的规划报告,心情都有些复杂。
与华烨见面,是在事务所。她现在算是他的客户,她找他是请他看下与装璜公司签订的合约,有没什么疏漏的地方。华烨看到她好象很惊喜,合约几句带过,不住地问她在苏州玩了什么、吃了什么。
华烨少有这么家常的一面,她有些不适应。两人聊了很久,但她没有提左修然去苏州的事。他留她一起晚饭,是从前两个人常去的饭店。他给她布菜、倒酸奶,席间还讲了几个笑话,她看着他,怀疑自己是否在梦游。
吃完出来,他送她到桂林路,没有在院前停
车,而是把车直接开到了海边,“散散步,消化消化。”
她迟疑了下,没有拒绝,与他保持半臂的距离,慢慢地走着。海风习习,海浪轻微,青台还没进入盛夏,这样的晚上是非常惬意的。
“小涛,以前,我似乎是个不称职的老公。”他用调侃的口吻说。
气氛还好,她只僵了一会,也笑了,“我也做得不算好。不过,你有时候是挺让我伤心的。”
他停下脚,任海风吹动着衬衫,“有时回想起自己那时候的所作所为,用恶劣这个词是不能形容的。而我还认为你不懂事,我又没做错什么,你闹什么别扭。”
她呆住了,怯怯地喊了一声,“华烨。。。。。。”许沐歌真的教导有方,他居然醒悟了?
“小涛,我一直欠你一句出自内心的道歉。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没什么,没什么。。。。。。”迟来的道歉,还是让她哽咽。只是时光不会随一声道歉而倒流,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小涛,”他转过身,与她面对面,“如果这个道歉在新年前,你还会坚持离婚吗?”
她愣愣地看着他,她不知道这是他鼓起勇气在试探她。
“你有许沐歌呀”她凄婉地一笑。“你们之间的回忆、默契、情不自禁,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我真的没有那个自信坚持下去。任何人看到你们,都会觉着般配,我就象是你们之间一个跑龙套的小丑。”
他叹息,黑眸深邃幽暗,左修然怎样了?”
“我们还能怎样?他和许沐歌是姐弟,我没有办法装得很潇洒很豁达,有些坎迈不过去,呵,我还是小家子气。”
她语气中的无奈让他有点酸涩,她是真的爱上左修然了吗?她说是迈不过坎,而不是因为不爱。一些欲出口的话,他艰难地生生地又咽了回去。
其实,他也没资格再说这些话了。
“对不起。”他低声喃语。
真的来不及了,来不及了。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呀,是老天的恶作剧罢了。你和她差不多要结婚了吧”
“小涛,这些话你不能问。”他的心疼到抽搐,好象他结婚她很开心似的。“我是对你做了许多蠢事,但在我们结婚的那半年
“别要说了,华烨,说点别的,这些让我伤感。”她捂住嘴,把眼中的湿热眨去。
他点点头,“冷吗?”
“还好,我们回去吧”
“小涛,”他喊住她,“我能不能。。。。。。抱下你。。。。。。”
“华烨?”她失声惊呼。
他慢慢地走近她,张开双臂,将她小心地揽入怀中,一点点地加重力度,“小涛,做你老公,是我的幸福。”
泪象断了线的珠子,啪啪地滚落,她闭上眼睛,幸福又如何,晚了,什么都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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